去年年底回公婆家待产期间,公婆对张漫的行止十分费解,蹙眉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都快生了,还天天玩手机,熬夜玩手机。”
张漫笑。她没法跟只用功能机接打电话的老人家解释什么叫微商,好在远在北京的丈夫和住在近旁的大姑姐对她目前从事的工作已经有所了解、理解,开线下孕婴店的大姑姐更是揽下帮张漫发货的任务,张漫就只需“玩玩手机”。
张漫做微商始于2014年5月。
2014年春节刚过,张漫穿着长羽绒服来到寒风瑟瑟的北京,其时她刚刚成为“军嫂”,在位于中轴路的某部队大院旁,与人合租了一个旧单元房,与新婚丈夫团聚。家长们,特别是公婆对新媳妇的北京生活颇为担忧,“没工作可怎么办?”因此,早就托北京的熟人、亲戚给张漫介绍工作。
回忆当初,张漫笑,“其实老人们多虑了,来北京之前,我就想好了,找份工作先做着,然后选个项目,自己创业。”
很快,张漫在南锣鼓巷一家广告公司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涯。出于偶然,朋友圈里有人做化妆品微商,打小爱美的张漫对化妆品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又存着创业的心,于是欣欣然开始尝试,不料“越做越好”。那几个月的时光如此度过:白天在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后打包,因不知买家会买多少,她就多的、少的各打几包,早晨带到公司,接到订单后随时发快递。
以兼职心态做的微商每月带来几千块钱的收入,张漫颇为得意。
很快,订单越来越多,再从家往公司运货已经有些吃力,恰巧此时发现怀孕了,张漫索性辞了工作,专职做起了微商。
起初,解放军丈夫颇为不满,埋怨张漫“整天玩手机”,忽略了他,偶尔还闹闹小脾气。随着订单增多,解放军同志需要不时帮忙发货,且时不时收到老婆从微信上转来的红包酬谢时,解放军同志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老婆,也认同了这一生活状态。
“想想我自己还蛮励志的,高中未毕业就离家闯荡,做过餐馆服务员,后来觉得书读少了,就自费去大学里读了个设计专业。你要知道,家在农村的女孩子,要想自己选择生活,必须要自立,不然就会被家长找个家境稍微好点的人家嫁了。”也许就是这种隐隐的不安全感,让张漫在人生的每个关口果断地做选择,投入地去追求。大学毕业后工作的选择、结婚对象的挑选,乃至微商创业,动力和压力皆来源于此。
做微商有些时日之后,张漫感受到了行业乱象:价格乱、假货多、管理乱。“一个新产品、新品牌刚上市时,肯定挣钱,3—4个月后,就完了。那些小代理,晚进入的就只能压货,费劲地处理库存了。”
赶集网、58同城等的介入,也让张漫感到了个体微商的危机,“人单力薄,肯定竞争不过这些大公司。”
此前经营的几个化妆品品牌,张漫通过跟几位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合伙拿货,已经做到了大区代理级别,但她对这几个品牌的未来并不看好。踌躇中,发现了一个新的自主品牌的面膜,因为对其讲求性价比、按片卖,以及保护代理商、硬性控价的操作模式比较认同,张漫已经跟几位合伙人达成共识,做这个品牌的“官方合作伙伴”。
但这并不是张漫的终极目标,她更想做的是未来有自己的“自主品牌”化妆品。
相关事宜正在准备当中,离开物价、房价太高的北京,回到家乡省会城市合肥,开一个工作室,雇几个人,将事情做大,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目标。
张漫自己觉得她的优势不在于卖出一片片面膜,而是带领团队。经过几年的浸淫,张漫已发展了上百人的代理商,当然,这群人很不稳定,她们多半是宝妈,休产假时顺手在朋友圈里卖卖化妆品,随时会因各种原因离开。
除了筹备工作室,张漫现在的主要精力是“带”这批代理商。深更半夜,她多半在做课件,给代理商们做培训。因为大部分小代理商都是兼职做微商,只有晚上有空。
“发朋友圈的微信是微商的"门脸"。”张漫说,甚至写什么样的内容,如何发送,她都要手把手地教那些代理商。“我经常做好了母版,但一再招呼他们,不能原文不动地转发,一定要根据你朋友圈的情况,添加或删减,做出个性化内容。”
军嫂兼宝妈的张漫,在北京呆了一年多,结缘微商后,即将因为微商离开北京,去另外一个城市继续创业。问题来了:几个月大的宝宝届时是否带在身边?夫妻两地分居如何解决?家中的老人是否认同这种生活状态?创业的风险如何把控?代理团队如何稳定……
张漫只是笑,“慢慢来,最后都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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